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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对方索取什么。不多,甚至这点报酬会让对方欣喜若狂。
他想要对方的身份。
想要地位,权势,金钱,与左右别人的能力。
他不想再低人一等,不想再因为别人的疑心而在腥风血雨里打滚。
他要站在最高的地方,掌握一切。
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倒是让密斯卡岱懂得一个道理。
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用这样。
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永远都不会出错。
如果错了,那就是这个社会错了。
而他要做定制规则的人。
于是少年替他的长兄掖好外套,姿态放低,语调柔软。
“不早了。”他重复着,“你也早点回去吧。”
如此说着,他一步步向后退,低着头倒也没法让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站在一旁面色复杂的贝尔摩德扶了少年一把。
“小心。”
“我……密斯卡岱……”
男人有些慌乱地向少年离去的方向伸出手。
他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
向身侧的女人露出一笑,少年转过身,不再去管身后的喧嚣。
BOSS并不会由于这点小事而发火,对比他年幼时相处的那些研究员,男人甚至说得上很和善。
但密斯卡岱并不为这种上位者所施射得一点点亲和而感动。
他总是不满足的。
野心勃勃而永不知足。
权力,地位,爱情……他都如此。
他总是要最好的,最纯粹的,最酷烈的。
就像是酒要喝醉烈的,烟要抽最猛的,人要谈最美的。
城市里的灯光亮起,荧荧得在琴酒周身打了一圈光。
他的恋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脱下了自己黑色的长大衣,罩在了密斯卡岱的肩头。
琴酒还是比密斯卡岱高一些的,原本到他小腿的衣衫此时拖到了少年的脚踝,走起来倒是显得分外飘逸赏眼。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少年抬手,去抚琴酒的脸。
衣袖滑落,露出他还红肿着的手腕。
琴酒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替对方将手塞回口袋。
他在口袋里紧紧握着密斯卡岱的手,冲远处的贝尔摩德与BOSS一点头。
“我在想,家里或许还缺一副手套。”
夜半时下了场露水,道路都湿漉漉的,走起来难免会打湿了衣衫。
可琴酒就这样握着密斯卡岱手,什么都没问,只是向前走。
“不想问什么吗?比如我前段时间的态度,以及今晚的事。”
“我对这些并不好奇。”
注意到路上水坑的银发男人语气很淡,但握着恋人的手却很有力坚定。
待到远处的一干组织人士都不见了踪影,琴酒才垂着眼问,“难道我问了你就会答?”
他说:“密斯卡岱,我不是小孩,不想听你那些糊弄人的话。与其被你的谎言欺瞒,还不如等着你哪天乐意说实话。”
男人捏了捏口袋里的另一只手,彼此的枪茧在摩擦,竟生出一丝暖意来。
密斯卡岱就笑,眯着眼睛很乖很甜的那种笑。
这人向来懂得利用自己的相貌优势,此时此刻又想卖乖躲过琴酒对他内心的窥探。
于是又是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