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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一直紧密。谁料徐风知坐在栏杆上抱剑守阁,一如既往的冷淡,看见他不仅波澜无变,还平静告知他,他因为醉掉而睡了一天两夜。
孟凭瑾直觉不对,可出剑逼问再三丝毫也没得到,又将自己身上察看一番发现确实连一个红痕都没有。
他有些生气…也有点委屈。
纵然醉在她眼前、根本不会反抗她,任她随意为之她也还是什么都没做,美色无用……根本诱不到。可除了美色还有什么能诱到她呢。
磊落得让人气恼。孟凭瑾的眼眸暗了又暗。
符立沃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分不出是晦涩还是阴郁,低头不紧不慢掸袖,“往后不可这么任性为之,朕打算立你为太子,你以后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
“你若立我为太子那钦南直接归赤真好了。”孟凭瑾拿起一支玉笔随手写了几字,又觉得不好用转手丢掉,侧眸笑了笑,“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嫁她的。”
他笑意盈盈,“无论如何。懂吗。”
言罢便抽身离去,身后金玉樊笼压根困不住这只狐狸。
“我儿子。”符立沃语气沾染无奈,但也能细品出几分引以为傲的影子来,“就连这不信天命的傲气也和我一模一样。”
听出陛下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齐胜德苦涩叹出一口气。
符立沃走至案前想看他方才随手写下了什么字。
也就两字。字迹隽秀。
写的是,风知-
坐在这断剑上守阁并不孤寂,伸手仿佛便可摘星,低头能见万家灯火,长夜幽幽也总有一盏灯笼能陪她熬到天明。
听见身后铃音,手里的剑紧了紧,未曾回头。
“不必守了师姐,那皇帝怕得压根没待在阁中。”那人腰身悠然倚上栏杆,栏杆咯吱响了一声,声音悠长,“阁内现在那位应是他随便找来替他诵经祈福的人。”
徐风知挑眸,“那就是了。”
孟凭瑾长睫微倾,转瞳望着那人。
青丝被风搅乱,时不时遮面,抱剑无言眉眼平静。…其实没什么,但这太过自由,总让心生出些靠近之意。
随后浅浅轻笑,不动声色向她歪了歪头。
是了,他们守的又不是这皇帝,该是苍生。
“栏杆不稳。”徐风知瞥了几千遍,还是太担心了。
“我知道。”孟凭瑾知道,但就是想听她在意一句,所以才靠上去。
夜风过得恰到好处,一丝香气被吹缠向美人。
孟凭瑾迟钝眨眼,眸底浮雾。
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像是梅子干在厚厚雪地里埋起来,埋得特别深。
好似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点私心藏起来的梅子味。
第32章 赴空门.2
孟凭瑾想, 或许是他在梅子香气里躲了太久刻上了她的印记。…某个刹那里,他也有想过,是否是梅子香气沾染了寒枝雪, 她沾染了自己呢。
倚得越来越沉,栏杆外倾。
后身轻抵上何物,他回眸, 是刺月的剑柄。
反观那人并未看他, 眼底映着宫外灯火, “这栏杆要是坏了殿下能做主不赔吗?
“不能。”孟凭瑾了然她在意自己, 水蓝萦上月色,勾笑应她,“我不做殿下。”
她收手, 将刺月抱回怀中前用剑柄敲了敲他脊背。孟凭瑾还算听话, 慢腾腾站直了些。
“为何不做?”她随口问。
身旁应声,“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