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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催生着什么。这般阴戾煞气,若是有一日向着天下而动,那么苍生都会没命。”那人神色并未变,俨然未听进去。徐风知却愈发认真,目光深切复杂。
“所以我来了漠戈便不会走,我一定会查清楚这阵法。故,恕难从命。”
言罢,她起身而去,再不去看身后的珠串、身后的寂寥之人。
……
此夜墨色最深重之时,幽静漆黑的殿内早已熄了烛火,可双门折开一缝隙,月色如刀光切入廊下,一人踏门而出,守在廊下的宫侍悄悄打盹不知有变。
冷冽月芒攀上那人脆弱手中紧攥着的刀剑,剑身宽,不好拿。那人脚步有些快,路过池塘时,惊金鱼翻尾,水声清脆。
朝皇城内深处不知行走了几时,周遭的景色越来越朽败,那人停在前朝残留下来的几座殿前。没有人管过此处,它像是个被人遗忘的灰白斑驳角落。
那人目光复杂,纤柔手上泛起青白,剑再被紧攥,抬脚正欲进入其中一座旧宫,可倏尔顿在原地,愣神中,凛然向后侧去一眼——
如墨宫道上站着两人。
一人白衣系铃,眉眼如画。另一人暖色在身,紧拧着眉。
“岁戟。”
二字发出轻微震颤,压在那人心间重重回响。
顿了顿。她转过身,正是那双漠然眉目。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徐风知,徐风知始终眸光复杂,交织着太多想说的话。
岁戟似乎笑着,冷意暗结,“你故意试探本宫的。你二人其实想要知道的是阵眼的位置,逼本宫出差错,在此刻暴露位置。”
岁戟那双眼睛总是望着她,哪怕这话里恨的是二人,也好像只是在乎徐风知试探她这件事,徐风知竟不敢看她了。
寒风中,是剑被拔出鞘的长音。
她执剑抬眸,冷得像霜。
“本宫不会让你们进去的,此阵眼一旦被毁,漠戈城就保不住了。”
她的话总是平静而坚定,轻轻落入徐风知耳中,她说不出为何心底有些发涩。
她上前一步,而岁戟疏离地动用了剑气逼她停下,她试图平息,“漠戈城不会毁掉的,你把你遇到的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黯然眸中是不是稍纵即逝里划过了一丝光亮……徐风知看不清。她只看到岁戟举着剑的手腕轻微颤抖,似乎快速地瞥了一眼孟凭瑾腰上的银铃。
随后她闭目缓缓,犹如有口难言,沉重摇头,冰冷平静地逼他二人,“……没办法解决了。”
岁戟身后那宫殿里大概就是此阵阵眼所在,而她这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死守这阵。两相无解。
剑上寒光愈发决绝。
孟凭瑾走至徐风知身后,似乎仍然陷入在对她刚才临时制定的计划的不满意中,没好气道,“一定要你一个人进去吗?”
寒枝雪的香气常常能梳理她心神思绪,徐风知神色复杂,终是低下头,稍偏向他,“外面留着你为我守,我放心。”
她已经这样开口,孟凭瑾纵然这会儿心里对她有气,也知道得等到事情结束以后回囚雪陵帷幔之中再怨她。
于是美人不愉,“…尽早回我身边。”
她点点头,抬脚径直走向旧宫殿,目光里的执意与坚决逼上岁戟手中的剑。
而徐风知身后,刺月被缓缓抽开。
天下武力最强之人冷淡手腕一旋,至盛剑意通萦剑身,衣袖孑然迎风,身姿单薄可靠。美人抬眸看向不爽轰鸣的孤星一门,长睫如蝶,轻声哄自己的剑,“小声一点。”
孤星一门弱弱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