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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没时就有多心空落寞。如今又怎么可能再一次看着那些印记消除。
她摸上那些红痕。绝不允。
她理理思绪舒眉展笑,歪头问孟凭瑾,“陪我出去吧。”
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开口,孟凭瑾移开眸光,声音平淡,“你就不能留在囚雪陵。”
她笑眯眯拐着人走向她唯一熟悉的后山,是那回将下了高台的孟凭瑾拐去之处,除了幽静小亭还有几株冬花,看着心情会好。
她按着人坐在雪地石桌旁,一枝红梅压在桌上,竟意外甚美,她眼前一亮指了指想让老婆也瞧一眼,可孟凭瑾无心去看,她无奈应道,“我倒是也愿意留在这里。”
孟凭瑾已听出这话定有他绝不会爱听的后半句,垂眸彻底乱了心绪。而徐风知也只有说下去,“话宁师姐和执白师兄还在空城等我们回去。”
孟凭瑾冷结的眸光松动些许,仍旧没有看她的意思,鼻尖隐约泛红,听见身旁人格外认真:“先前查出的煞气似乎与那处有些关联,我担心这背后有人做局,若是冲着灼雪倒也没什么,怕冲着天下苍生总是不安。”
说完,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这世间修为最强之人,抬眸央道,“这不是来请你了吗。”
孟凭瑾一听这话倏然冷了眉,回身望着她缓缓眯眼,“我听懂了,用我你才来请我,要是用不上我那你还来囚雪陵吗。”
“来。”徐风知连一秒缝隙都不敢留,急匆匆接话捉住老婆的手,“来娶老婆。”
孟凭瑾咬咬牙又松开,话也是这样在喉咙里辗转几遍,无奈望着她竟似有难解恨意,“你总是拿这个诱我。”
徐风知轻巧笑了笑,而美人眸中水蓝渐渐温软,肩膀松懈下来软声软气地怨她总是拿捏自己,过分至极。
她听着老婆埋怨自己,起身从雪地上认真弄一捧雪,最最干净的白雪。
孟凭瑾还在委屈猜不到她要做些什么,直至她笑意粲然捧着手中白雪走至他身前,小狐狸抬头,而她松开手,落雪簌簌。
小狐狸顶着白雪轻轻抖了抖脑袋,抬眸去看她,水蓝雾色弥漫。而轻灵雪色犹如白纱,点点皎白滚落在发间,唯他眼尾和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那般可爱动人。
她将这一切看了个完全,深吸一口气,眼睛眨了又眨,堵着千百句话,最后笑着缓出来,抱住孟凭瑾道上一句,“…真是狐狸。”
虽然在生闷气,但被抱是可以的。孟凭瑾这样想道,为自己的黏人找了个台阶,实则在她怀里还过分塌腰贴她,悄声怨她,“这算什么,捉弄我。”
她探头,眼睛犹如灿星,“头纱~”
是她眼中太灿烂还是这语调太轻巧,孟凭瑾长睫垂下,声音含糊,“拿雪做头纱……”
那句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心跳哪里会说谎呢。如鼓心跳被拉至他耳边,眼尾灼意弄心,两相滚烫。孟凭瑾说不出话。
……浪漫笨蛋。
徐风知就这么看着美人的脸一点点沾染上梅色绯意,她悠然上扬着唇,看天下第一美人难为情自然是要比石桌上那枝梅色还要动人千倍百倍。
小狐狸叹气声也轻轻,“…我同你出去就是了。”
徐风知早就知道孟凭瑾早晚会应答这件事,谈不上意料之外,但她还是逮着老婆蹭蹭抱抱好一顿闹腾。
说老婆天下第一好,人美心善还强得一批,说天下没他不行,说空城没他不行,说自己没他不行。
说完还强调补充,说自己没他真的不行。
这样说上千千句,孟凭瑾唯有捂住自己绯色耳尖想逃掉被她咬一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