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纸鸢惊夜(6/8)
嗡鸣。"原来如此!"管家的声音从庙外传来。老人拄着乌木拐杖缓步走进,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疯狂而炽热,"先太子根本没死!他用九鼎设局,就是要等双纹合一的这天!"他扯开衣领,胸口皮肤下浮现出与云雷纹相同的血管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交出玉牌和密旨,我可以让你知道你父亲的真正死因。"
大牛怒吼着冲过去,却被管家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铁链另一端连着庙外的马车,马匹受惊嘶鸣,将大牛拖出庙门。张小帅想要去追,却见黑衣人已将他团团围住。老王突然将檀木手串甩向空中,所有珠子同时炸开,烟雾弥漫中,他抓住张小帅的手腕:"往西南角跑!地道口在..."
爆炸声响起,整座城隍庙开始坍塌。张小帅在浓烟中摸索着前进,密旨和玉牌在怀中发烫,仿佛要将他的皮肉灼穿。当他终于找到地道口时,身后传来管家的狞笑:"记住,戌时三刻的朱雀门,可不是你能承受的真相!"
地道内霉味刺鼻,烛火摇曳着照亮石壁上的古老壁画。那些描绘着先民祭祀九鼎的画面里,每尊鼎下都镇压着扭曲的黑影。张小帅展开密旨比对,发现残页边缘的焦痕竟与壁画上的云雷纹缺口完全吻合。当他将密旨嵌入石壁凹槽,地面突然裂开,一具穿着明黄龙袍的干尸缓缓升起——那人手中紧握着半卷残册,封面上赫然写着"九鼎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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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二刻,城南破庙。
张小帅从地道爬出时,看见老王倚在断墙下,胸口插着一把淬毒的匕首。"帅子..."老人咳着血,将染血的青铜钥匙塞进他掌心,"去朱雀门...你父亲的笔记...在..."话未说完,瞳孔骤然涣散。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数十盏红灯笼组成的光带正朝着朱雀门方向移动,灯笼上的云雷纹在夜色中泛着妖异的红光。
他握紧青铜钥匙,密旨和玉牌在怀中剧烈震动。破庙屋檐下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当月光正好照在庙前的石碑上时,他突然发现碑文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得九鼎者,非王非寇,乃囚于时空之人。"而此刻,怀中的密旨已经滚烫得难以忍受,宣纸上的文字全部变成了血色——"戌时三刻,朱雀门开,万劫不复。"
远处传来更鼓声响,第一声梆子惊破夜空。张小帅望着手中的青铜钥匙,钥匙齿间隐约可见暗红锈迹,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当第二声梆子响起时,他朝着朱雀门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后,破庙在月光下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埃中,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而朱雀门的方向,一团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升起,那是九个相互交缠的青铜鼎,在夜空中泛着冷冽的光。
搬山记·暗夜追凶
"咱们...跟上去?"老王试探着问,檀木手串在指间停住转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透着犹豫。蝉鸣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混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马蹄声,敲得人心慌。
大牛已经抄起木棍,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怕啥!大不了和他们拼了!"他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之前打斗留下的血迹,说话时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满是狠劲。
张小帅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队,月光下,马车车帘上的朱雀纹泛着冷光,与黑衣人袖口的刺青如出一辙。密旨的残页在他怀中发烫,像团随时会引爆的火。父亲临终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老人塞给他半块玉牌时,掌心的温度仿佛还留在皮肤上。"走。"他咬了咬牙,"但得小心,这趟浑水,恐怕比咱们想得深得多。"
三人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跟在车队后面。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零星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晕里,墙上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