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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不着去港口的拍卖场。亚丁亲自制作了一点酒曲,他小心的把酒曲关进箱子发酵,时不时撇一眼窗户,看有没有不懂规矩的人来偷看。
“米勒小姐,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亚丁很懂得如今手艺人的忌讳,首当其冲就是要受得住秘密,他向玛格丽特表忠心,玛格丽特却连脸都没赏,给了他一些用来买碳和员工餐的钱,玛格丽特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亚丁把发酵酒曲的隔间屋子上了锁,他走出门去,身上感到格外轻松,每周三十个铜币的薪酬,比港口的劳工赚的还多,他们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一银币还多的收入,拿了这份钱,没人会再愿意去盗窃。
亚丁一出门,往拌曲间去,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的姑娘们在一边嬉笑一边工作,筹划着要拿周薪去买亚麻布做新衣服穿。
“这位米勒小姐看起来可真吓人,说话的时候,我竟然不敢看她的双眼,我猜她肯定是某个贵族的私生女,否则怎么能又有钱,又无人管束,又需要自己的产业,还识文断字。”
“不过她比旁人要把咱们当人看呢,我妈妈在世的时候,也没问过我有多冷,被子能不能盖到脚。”
马格和他的兄弟们已经提前到了。
最终,他们答应了玛格丽特的报酬,打算集资出钱来买下未来每月四成利润的分红。
这艘船比马格曾经驾驶过的要小一点,但这无碍,他是经验丰富的船手。
船体已经基本完成,只剩下精细的调试,玛格丽特不是内行,不知道自己看不看得懂,怕被忽悠,她提前叫马格来查验,毕竟日后他们是接触这船最多的人。
伊莎贝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屋子里,伊莎贝拉又添了一次柴火,她坐在妈妈玛利娅身边,跟妈妈学习染线。
伊莎贝拉是家里长相最漂亮标志的孩子,她也很爱美,心灵手巧,小小年纪,就已经会给自己编好看的发型,但相比起玛格丽特和乔治,伊莎贝拉年龄小,自从父亲去世后,她更加依赖妈妈。
玛利娅的腿疾是先天病,有一条腿使不上劲,只能扶着墙壁缓慢的挪动。
好在伊莎贝拉可以当做她的双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帮忙拿工具。
傍晚,太阳开始落山,伊莎贝拉劝玛利娅歇一歇。
“玛格丽特和乔治怎么还没回来。”玛利娅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向屋外。
伊莎贝拉与玛利娅在家一个下午,把亚麻和羊毛都染好了,晾在屋子里阴干。
“妈妈,我们回来了。”乔治的声音从门外很远的地方传来。
伊莎贝拉推开门,惊讶的愣了好半晌。玛格丽特站在井边洗了把脸,包括耳后,脖颈,如果不是身体禁不住折腾,她真想畅快地洗个凉水澡。
玛利娅每天都起的很早,这一会儿太阳才升起来,清晨的雾霭笼罩着草地。
回屋后,玛格丽特开始给壁炉生火。
“今天我感觉很好,已经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那太好了玛格丽特。”玛利娅微笑,又低下头继续编织羊毛。
自打丈夫去世后,玛利娅每日的情绪都很低沉,只顾着织羊毛,这个家里也始终被阴霾笼罩。
玛格丽特不擅长安慰,她拿铁钳扒出炉灰,点燃老米勒留下的干草和柴,火光渐渐燃起来。
这其实是玛格丽特第一次正儿八经探索这个屋子,前两日她还时常发烧,只能卧床。
米勒家祖上阔过,但很多家当都被爷爷辈的给卖掉了,屋子里没几件像样的桌椅,壁炉边挂着两口铁锅和刀,这便是所有的厨